直到谢宁歌耳语之后方才灵光一闪,可倘若她不是金秋,真正的金秋去哪儿了?
很快就有小厮领着个白发老者走进来,来人似乎跟胡正青十分熟悉,见院中气氛紧张并未多做寒暄。
“赵师傅是东川县衙里的仵作,摸骨是他的拿手绝活,只消看上几眼就能断出大概年岁。”胡正青似是说给左滴,又似是说给胡荣。
赵师傅走到金秋面前,金秋努力将身体往胡荣背后藏,胡荣瞥见父亲脸色难看,只得将她拉出来,悄声安慰:“没事的,别怕。”
赵师傅仔细端详金秋半天,回头道胡正青:“二十五六,不会有差。”
金秋身子一软,歪倒在胡荣怀中。
胡正青面无表情,派人给赵师傅道谢将人送走。
左滴刚要说话,忽听胡正青雷霆怒吼:“跪下!”
金秋还没做反应,胡荣突然噗通一声跪下。
“爹,她是儿子的妾室,纵然谎报年岁又如何?您为何偏帮外人?”
胡正青怒不可遏,指着胡荣骂:“混帐东西,她若是金秋,十几年前如何能生下那么大的孩子?你被人蒙骗尚不自知,我怎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胡荣嘴硬道:“就算她不是金秋又如何?管她金春金夏的,横竖都是她。”
金秋似是有些吃惊,竟忘了害怕呆呆地注视着胡荣。
左滴顾不得听他父子二人拌嘴,眉头深锁:“你不是金秋,那金秋如今人在何处?”
“金秋”仿佛没听到左滴的话,痴痴地看着胡荣:“夫君真是这么想的?不是诓奴家?”
胡荣撇撇嘴:“那是自然,横竖跟了老子十来年的是你又不是旁人。”
“金秋”闻言表情古怪,似哭似笑,良久,竟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不枉我一番苦心一腔深情。”
没等众人发问,她止住笑,冷眼看向左滴:“我的确不是金秋。你为何要来?若不是你,我跟夫君过得那般恩爱,你为何要来”
声音变得凄厉而尖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