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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顶上。尸横遍野。
南人离身上白衣已被鲜血染红,手中钢骨扇早已不知去向,此刻拿的兵器却是从官兵身上抢来的佩剑。
佩剑亦是斑斑血迹,诸多缺口。
谢宁歌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秀美的面庞半点血色都无,好似一张白纸。身上那件左滴的衣裳本是粉色,如今也变成大红。
在她身周,偶尔点点黄芒一闪而过,但微弱到几不可见。
可即便如此,在二人身周仍有几十号人喊打喊杀,悍不畏死地往上冲。
挥剑戳穿面前一个兵士后,南人离吃力地欲拔剑,谁料手一滑,没拔出来。
旁边兵士狠狠地挥剑刺来,南人离力竭,匆忙之间来不及闪避,暗呼要遭。
“当”
一柄残剑从旁伸出,堪堪挡住兵士,原来是谢宁歌。
谢宁歌嘴唇血红,与煞白的面庞形成鲜明对比。
她闪开又一兵士的劈刺,冲到南人离身边与他背靠背互相支撑。
“又是……我连累你……”谢宁歌气喘吁吁。
南人离趁这机会,拔出佩剑,染血面庞露出一抹笑,似冰山融化:“习惯了。”
谢宁歌无力反驳,满心愧疚:“本想阻拦……一时半刻,谁想却、突围不出……”
“呵,我早料到。”
南人离一边回话,一边猛地回身,用身体挡住从谢宁歌右边砍过来的一剑。
“呲”
他的身上,再添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