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魔回味着手上的余温, 目露失望。
虫子还在骨头缝隙间游走, 除去骇人的黑点, 画面少了几分妖异。
金花松了口气:“结束了么……”
难以想象刚才那些东西如果逃窜出去,镇子上还会不会存有活口。
沈拂目光没有偏移,直勾勾盯着画:“没有这般容易。”
“魔的形成远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画魔淡淡道:“以里面的魔崽子来说,成气候至少还要一年半载。”
沈拂:“这幅白骨图恐怕只是用来留个后手。”
画魔:“他们怎么处理?”
水月和金花后背一凉,后知后觉无意中发现了不得了的关系。
水月欲哭无泪:“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泄露半分今天看到的事。”
早在河边时,他就该猜到沈拂和画魔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要不画魔怎会平白无故为一个人类出手……明智的选择是要离沈拂远一些才对。
沈拂唇瓣动了动,刚说出一个字,水月双手合十朝上一拜:“绕我们一命。”
“无冤无仇,取你性命做什么?”
两人下意识松了口气。
出来一次,险些几次没命,金花回去后便继续称病,减少和外界的接触。
到处是鞭炮炸开的硝烟味儿,预示柳雪已经算是半个宅子的女主人。
来客纷纷散去,这时候的婚礼普遍在晚上结,迟家却选在早上,结束时不过是正午。
柳雪没有和新郎处在一起,拿着一本册子从另外一头走来,和沈拂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