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刚有晴天,转眼便是连日大雪。这雪封了云州城一下便是许多日。但索性江袅本就喜静, 平日里也不常外出, 倒是没什么影响。
官祗里:女孩轻抿了口粥,便见碗里多了筷小菜。
“多吃点。”谢白渊换了公筷, 像只是随意的举动。
江袅点了点头,眼神不敢看向对面的谢宴。
青年今日已经可以下地了, 便也出来在外面吃饭。军装下纱布隐隐露出,气势却还是冷峻。他指尖微微顿了顿面上神色不显,江袅不知是失望还是如何,却慢慢松了口气。
粥喝在口中食之无味,女孩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一饭桌上的人各怀心思。
饭后, 谢白渊放下纸巾:“谢宴,跟我来书房一趟。”
青年应了声, 站起身来。军靴踏在地板上声音分明,两人已经上楼,江袅忍不住回过头去。却只看见青年军徽上的寒雪,缓缓消融。
书房里:谢白渊咳了声放下手中的雪茄:“还有一周就到十二月一日,到时候老规矩就是。”
谢宴点了点头, 就见男人抬眸瞥了他一眼:“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他语气淡淡,青年眸光低垂看不出情绪:“已经好多了。”
谢白渊不说话, 又眯着眼吸了口, 过了会儿才道:“那就到时候一起去吧, 路上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你办事我向来信得过。”
谢宴抬起头来:“带多少人?”
“这次多带些人手, 九姨太安全务必不能松懈。”他们这些人都是/枪/林弹雨中出来的,遇事还好。但江袅却不行。那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地,受不起伤。
谢宴掌心紧了紧,声音却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要带九姨太?”这是他第一次去上香带女眷,谢宴也有些没料到。
谢白渊笑了笑:“带着吧,看她在家也无聊,倒不如去寺里松松气。”男人语气淡淡却有些宠溺,谢宴慢慢垂下了眼。
书房里的对话看似没什么,但谢宴却知道那是老狐狸开始不放心他了。
他身受重伤,本来这次上香之行是不必叫他的,但不仅要他去,还拉上了江袅,无非便是害怕他趁他不在对云州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