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叫她阿袅。却仿佛唤过很多次,自然的不需要其他情绪。他抚着女孩头发, 像是在安抚她, 等她平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江袅连忙起身,擦了擦眼泪。
她背过身去,慢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过头,就看见丫鬟端着药碗过来了。
谢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夫人,药好了。”
江袅点了点头,端过药碗来舀起来尝了口,等到温度都适宜才喂给谢宴。
女孩手指纤细,白生生地映着瓷勺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更好看些。谢宴眸光暗了暗,就着她的手喝了口。
一碗药很快见底。
江袅刚把药碗递给一旁丫鬟,便听床上青年皱眉道:“太苦了。”他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叫丫鬟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您等等,我去拿蜜饯。”
她弯腰离去。
江袅转过身来,便见他伸手拉住她手腕:“药太苦了。”
“丫鬟已经去拿蜜饯了。”她有些不解,在他掌心写。
她只对他一个人这样,谢宴知道她对其他人时一直是在纸上写字,只有他是特殊的。江袅刚要收回手来便被人握住。
“不想吃蜜饯。”谢宴靠在床上看着她,眼底神色微不可察。
女孩眨了眨眼,只觉身边清冽气息越来越靠近。她恍然明白他要干什么。心跳的越来越快,连耳朵尖也红了起来。抓着青年袖口的手不自觉收紧。
唇瓣贴在一起,青年动作陡然温柔了下来。
“阿袅。”江袅听到耳边呢喃有些复杂,亦有些其他情绪。她慢慢睁开眼,看见谢宴眼底深沉。
他没再进一步。江袅以为他介意。犹豫了会儿,垂下眼拉着他的手写道:“他没碰我,督军那天晚上没碰我。”女孩说完手指便蜷缩在了一起,有些难堪。
谢宴指尖顿了顿,忽然失笑:“你以为我介意这个?”他手指拂过江袅耳边碎发,抬起她面容。
江袅不敢看谢宴,她总觉得这个青年的眼睛太漂亮,一不小心就叫人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