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爱民割股、侠义围善,他们会理解大人的难处,明白大人的一片苦心的。”上官飞安慰说。
“算了算了,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是没那胆量说句真话的。”苏婉烦燥地摆摆手说。
“大人!卑职所言,句句出自内心,字字发之肺腑!……”上官飞急忙躬身分辩说。
“好啦!”苏婉不耐烦地打断他说,“我想明日就动身上京面圣,免得崔中堂又在皇上那里点火生事,那想救人就更难了!”
“大人明日就走?”上官飞一听,赶忙叮嘱她说,“此次上京非同往日,你是为救人而去,切不可与皇上顶撞。你要多作解释,动之情而后晓之于理……”
“知道了。”
第二天,苏婉就打点好行李乘上一叶扁舟,赶往京城。上官飞将她送至江边,又叮嘱一番,然后目送远去。这才回到县衙,整理一下案件呈文,希望从中找出一些疏漏,好为苏婉排忧解难。
姚豹被众衙差赶出衙门之后,也无处可去,他落莫地在街头游荡,想起了含冤莫白的汪芙蓉,他是万念俱灰,越想越窝火。他思绪遐然之间,猛然闪过“贞节牌坊”。对!就是它!就是这可恶的牌坊,害得芙蓉妹妹家破人亡、受尽凌辱,虽死也不敢作声。……什么鬼牌坊?什么御赐之物?去他姥姥的!我今天就要毁了它!替芙蓉妹妹出口恶气!叫它害人?……想到这里,他一口气跑进铁匠铺,抓起把斧头就走。
“喂!你抢我斧头干嘛?”铁匠追出去拉住他问。
“我要去砍了那害人的牌坊!”姚豹甩开铁匠跑了。看姚豹眼珠子都红了,铁匠吓坏了,慌忙来到县衙禀告。
张勇生一听也吓一跳,赶紧来通知上官飞。上官飞慌忙放下卷综,赶了过来。
“住手!”他老远就大喝一声。可是晚了!待他赶上前来,夺下姚豹的斧头,那牌坊已被砍下来一角。
“大胆姚豹!你可知故意砍坏御赐金牌是死罪吗?你敢无视国法,冒犯天威?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张勇声厉声斥道。
“不就是一死吗?我不怕!你们这些赃官,只关心头上的乌纱,哪还管我们百姓死活?我就是要毁了它!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姚豹瞪红了眼珠,看看他们说。
“上官师爷,你看这……这该如何是好?”张勇生急得六神无主。
“张大人,现在也只好先将他押入大牢,等我家大人回来再作处置了!”上官飞看了看他说。
“唉!也只好如此了!”张勇生苦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