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出得后堂,来到上官飞的房间,关上房门问:“上官,我看你在蹲在地上看了半天,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
上官飞一听,忙把头伸出窗外,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关上窗户说:“宁公公行事是又点古怪,但我看他的话并不像凭空捏造。反倒是曹府尹,找个掘土工具找了半天,像是故意拖延时间,有为凶手制造机会之嫌。……”
“何以见得?”
“我们来时去过的那片空地,事隔这么多天,就是新土表面也已经干硬了。可我看到地上的泥土却是酥软而潮湿,而且还有清新的气息,分明是被刚刚填上去的。……我当时在想: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在这短短一点时间内偷梁换柱呢?……在周晋县内,除了你和曹府尹,还有两个人能办到……”
“谁呀?”苏婉急忙问。
“孙氏兄弟。”
“他们不是被关在大牢里吗?”
“所以我以追宁公公为名,超近道赶回县衙大牢,……”上官飞继续说。
“那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果然不出我的推测。这兄弟二人虽然提前返回了牢里,也不难看出他们耳鬓的汗发束束,可想而知他们在那点时间内是多紧张卖力?可能是回来得太急,来不及换下狱服,所以没有在意衣角袖缝处显然残留着那点泥土。……”
“哦?这么说来……,是曹忻有意把他们俩绑起来,假装关押,制造不可能作案的证据;又借故拖延,好让他们有时间去移尸?……”苏婉悟道。
“不错!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才让你叫宁公公过来给他们陪礼道歉。好让释了他们心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马上将他们抓起来?”苏婉问。
“不可!我们现在在他的地盘上,不能操之过急了。倘若曹忻也是同案犯,那我们的处境也是十分危险,趁他们还对我们起疑,我们应该以静制动,先观察一下再说。”
“嗯,就按你说的办。如果你推断无误,他们今晚必有所动。”苏婉推测道。
“那我们马上就去监视他们的行动。”上官飞说着,忽又想起什么问:“大人可曾猜想,宁公公会是何人?”
“下旨的太监啊?”
“你见过哪个太监这么大的脾气?还常常‘本宫本宫’自称?”上官飞提示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