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开啦!抢头彩嘛!你赶紧开牌!”仇利冲着陈当家说。
“好!看好喽!”陈当家合起塞盘,晃荡几下,然后放到桌上,猛地一抽盖,骆春龙一看是七八九,高兴坏了:“赢啦!……仇兄我也赢了!”骆春龙高兴得边叫边抢过对面银子!那赌坊老板陈当家故作不高兴地说:“今天手气真背!碰上这么两个运上的主?不玩了!”他一打庄收起塞子。
“怎么的?吃赢吃不了输哇?今天敢不让我们尽兴,我拆了你的招牌!”仇利把眼一瞪怒道。
“嗳嗳!别呀!我玩还不行吗?不过,只能陪玩一局,我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呼呢!”陈当家只好又上庄。
“要玩就三局,一局多没劲儿?”骆春龙也眯着醉眼帮腔起哄。
“好好好,三局就三局!不过,我可丑话说头里,输赢都不许耍赖噢?”
陈当家又拿过塞子,发牌压注。三局过后,又让骆春龙他们赢了个尽光。陈当家的赶紧搂起塞子,气鼓鼓地嘟囔:“今天真倒霉!把钱输光了,往后还怎么混?……现在不玩总行了吧?”
“嗳,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可是老板唻,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吗?”骆春龙不高兴地说。
“是是是,我不对!刚刚是输惨了,发点牢骚。我还要招呼其他客人,二位随便看看,欢迎下次再来!”陈当家边说边跑了。
“喂!我们还没玩过瘾呢!你怎么就跑了?”
“骆贤弟,算了!做人要讲信用嘛!我们还是先走吧?”见骆春龙余兴未尽,还舍不得走,仇利故意催他。
“仇兄怎么会认识这地方?”骆春龙消遣了这半天,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来问。
“贤弟怕是还不知道吧?你也不问问我因何短短数月就腰缠万贯?……”仇利卖了个关子。
“怎么?仇兄你发达啦?”骆春龙这才注意到他,穿着的确与往日不同:那条旧得退了色的公子巾,换成了高高挑戴的公子帽;那补了又补的长衫也换成了高级绸缎绣袍。直叫骆春龙惊讶不已,“你……不会是赌钱赢的吧?”
“可不是?……”仇利一挑刀子眉,周身看了看自己,洋洋得意地咧嘴笑道
“这钱真这么好赚?”
“嗯。”仇利神气的点点头。看到骆春龙那羡慕得要死的样子,又故意告诫:“这钱你赚不了。”
“为什么?”
“你上有严父,下有厉妻,怎么能让你为所欲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