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慕连忙叫住她:“我见你这几日在家里,每晚都会看书到很晚,我还问了二姐,她说你习武也很用功,她时常担心你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清宁,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顾清宁一愣,却并没想着将自己心中的事情告诉他,只是笑着将这个问题给掩盖过去:“我能有什么事情?”
顾泽慕定定看着她,就在顾清宁都有些不自在要别开脸的时候,他才道:“没事就好,但你若有什么事情觉得难以解决,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达成的。”
顾清宁抿了抿唇,脸上又重新带上了笑:“嗯,我会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顾泽慕在心里叹息一声,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们之间何需要这么客气?”
等到顾清宁离开之后,顾泽慕脸上的笑容才落下去,他知道顾清宁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但她不说,他便也不逼迫她。他不怪顾清宁不信任他,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误会了,对于顾清宁来说,想要重新再信任他,恐怕也很难吧。
只是他虽然这么想,但心里仍旧有些失落。
不过他也没有在这种情绪中沉溺太久,很快便又重新打起精神,开始趁着这段时间翻看当年詹世杰写给威国公顾宗平的信。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成为的朋友,单看两人的信件,他们似乎无话不谈,但大多都是和看书或者一些杂事有关,两人很少聊到朝事。
不过顾泽慕很有耐心,只是一封封翻看过去,正在这时,一封信吸引了他的目光。
看时间,似乎是在闹出隐户的事情之后没多久,詹世杰难得在信中带了愤怒,单看他的字都能看出他当时的怒气勃发,势要将此事报告给陛下,让这些人受到惩罚。
顾泽慕并不知道顾宗平是如何回复的,只是在下一封信的时候,詹世杰语带忧虑地告诉他,自己决定要拿这件事作为要挟,逼迫那些豪绅合作,将黄河彻底治理好。
顾宗平应该是极力劝阻了他的,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若往大了说那可是欺君之罪啊!但詹世杰似乎是铁了心要这样做,在此时的他看来,没有什么比治理黄河更加重要,只要能将黄河治理好,其他的一切他都不管了。
之后的詹世杰似乎很忙碌,所以两个隔了大半年才有下一封信,詹世杰在信中说到一切进展的很顺利,有可能只要五年时间,就能看到效果,信中意气风发宛如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