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修竹看院子里面又是芭蕉,又是海棠,偏这个时候都是葱翠一片,便顺手题了一个“含翠阁”。
左右瞅瞅,感觉还不错,便吩咐了人送出去做成匾额,日后挂在门口儿。
本来这件事儿,修竹打算自己亲去的,可是宁远侯府的规矩严,她又是新妇,自然不便出门儿,只好只好安排了人去做。
只是这匾额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得的东西,做完了这些她也只得放过手去作别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陆鲲带着两个小厮拖拖踏踏的又来了。
看到正要退出去的人,陆鲲扬扬下巴,问道:“什么人,看着面生。”
此人是柳夫人给女儿找的两家陪房之一,原来夫妻两个都在庄子上面伺候着的。
修竹扫了一眼陆鲲,心道:“不光你看着面生,我也面生着呢!”只是眼睛瞟到陆鲲的时候,脸上突然多出一道笑来,解释道:“这是我的陪房。”多余的再没有一点儿解释。
陆鲲挑了挑眉,再次看向那个仆妇,只见她周身穿着朴素,衣服却洗得十分干净,头儿也梳得溜光,除了一根溜银的簪子不见其它的装饰,不由地点了点头儿,转头再次看向修竹,“你叫她来做什么的?”
“你管得着做什么呀?”修竹听着她审犯人一样的口气,再加上之前的种种,心里面的火气便再也压不住了,“难道媳妇的嫁妆钱你都想动上一动?”说着,也不管陆鲲,向自己的配防摆了摆手儿,示意她先去办事儿。
那陪房倒也乖觉,立马向两人行礼退了下去。
陆鲲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儿,握着自己的下巴,沉吟片刻,只觉得的李妙贤不开口,周围的空气像是要凝固了一般,偏偏找不出合恰的理由揪人。只得再次把目光丢向修竹,见着她明显苍白的小脸儿,陆鲲一阵阵担心、后怕。屋内再次为之一静。
“你……”
“你……”修竹觉得,两个人有什么心结,不能隔夜,刚要开口,只听得陆鲲了低低地也说了一声“你”,两个人的话儿竟撞到一处去了。
“我……”
“我……”两人再次开口,还是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