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另洗的碗筷,妹妹嫌恶的眼神,后妈含义丰富的假笑,以及父亲视若无睹的样子,让他冒着冷雨连夜骑着自行车回家。
南方冬天的雨夜是入骨的冷,男孩在乡野间迷路了。
冻得脸色发紫的时候,见到农户猪圈亮着曙光。男孩翻身进去躲雨,冷得受不了,只能跟肉猪睡在一起取暖。
然而睡觉也不安生,几只伙伴见他新来眼生,怕一起争食,拼命拱他,让他不得安睡,只能换一个猪舍。
直到翻进一只产仔的母猪猪舍里面才幸免于难,母猪把男孩当成孩子,干草都拱到男孩身下,自己睡冰冷的石板地面。
那一夜,那头母猪救了男孩的命……
“好冷……”病房里,昏迷中的真嗣突然瑟瑟发抖起来,缩成一团。
“真嗣,你醒了?”守候在一边的绫波丽,赶紧放下书去通知美里等人。
美里跟律子很快赶来,只见真嗣在病床上蜷缩成腹中胎儿状,发着抖。
窗外明明是炎炎夏日。
“真嗣,你很冷吗?”美里抓着真嗣的手轻呼道。
“现在病房气温是23°C,在正常范围内。”律子又翻了下资料夹,“目前检查结果是一类中度污染,是吸入使徒血液所致,使用稳定剂后病人体征稳定。”
“真嗣,你快醒醒!”美里继续呼唤,不料真嗣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反抓住她的手就紧紧抱住美里,凭着本能寻找温暖之处——那对绵软的88E,还蹭来蹭去,一脸满足之色。
美里在律子和绫波丽的目光下尴尬了,“啪啪!”真嗣左右脸各挨了一巴掌。
“啊,好痛!”真嗣这下醒来了,捂着发红的双脸,委屈地说:“美里姐,干嘛打我?”
“嘻嘻,看你不醒的样子只能这样做了。”美里整了整被弄乱的衣服。
“我怎么了?睡了多久了?”
“你接触到使徒血液,导致轻度精神污染,不过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已经昏睡了两天。”律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