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林墙”、“向下倾斜的坡度”、“耳畔中潺潺的溪水萦绕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这里就像是一处自然形成的屠宰场,一处极佳的防守营地;
“你带人冲到最左面的那处石屋需要多久?”,我招了招手问向身后的虎丫。
而与虎丫同时上前的,却不仅仅她一个人,还有钩子,以及残余的所有七八个白袍。
他们每个人的脸都涂着厚厚的黑泥,像极了原始猩猩。
“六十步,这个坡有点大,而且,怎么会这么陡?”,虎丫伏在我身边说道。
没有回答她,因为此时的我也在为这片飘着死人味儿的陡坡而踌躇着。
“你在等什么?”,虎丫低声问道。
“我..在..等..天..黑”,我一字一顿,声音低得连我自己听起来都费劲。
虎丫抬头看了看天,毕竟这里是陡坡之下,再无密林所遮挡:“可现在离天黑还早得很”,她的语气中略有疑问。
“那我也不愿意现在冲上去被弩箭射成刺猬”,我不知道她明不明白什么是刺猬,但看着虎丫皱着眉头的模样,看来是没见过。
我们沉默着,溪水声很近,仿佛就在那几处石屋的背后,我感叹如此精巧的设计,假如再配合上这密林墙和那石屋的造型,我甚至开始怀疑这里居住的,很可能是与我来自同一社会、却遭受了同样歹运漂流至此的人。
这种犹如潜伏般的观察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知道尿液顺着我的裤管儿向下飘了两次,浑身趴在凉地上仿佛随时都能失去知觉;
而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包括两个女人,也如此趴伏、一动不动,我也非常清楚的看到虎丫腰下的地上湿了一大片。
缓坡上的光线渐渐淡去,夜色缓缓的袭在了每一寸草坪之上。
可以了,自己的心里嘀咕了一句,手刚刚略微抬起准备打出个包抄的手势,甚至还没有做出完整动作,身边就响了一下,虎丫弯着腰冲了出去,那速度快极了,快得令我感觉这头母老虎似乎攒了足足四个小时的劲,就为了用她手中的木矛戳死一切可能见到的生物。
如果说平日里追打蛋蛋或者那些白袍的虎丫像是一只灵巧如电的活猎豹,现在的她则更像是一头会辗碎一切的母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