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心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嘴上一声喝喊,左手便被我高高的举在了空中,手心直对着那女人的面门。
水里的蛋蛋似乎完全搞不懂我在做什么,呆傻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配合我,于是,他在水中也立刻学起了我,扒着船、踩着水,举起另一只手对着白衣女人的背后也举了过去。?
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我和他这时共同的姿势,像是在欢迎第三帝国元首的莅临欢迎式!
站在我们中间的女人似乎突然一愣,也不知道是真的对这血液有什么忌惮还是干脆被我的“法术”定住了魂魄,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几秒钟的时间毫无反应。
当然,法术这事儿连我自己都不信,但前者却是有可能的,她呆立的这几秒,虽然只是几秒钟,但对我来说却像是几年一样漫长。
她不错眼珠儿的凝视着我,那对儿满满黑眸的大眼睛连眨都没有眨过一下,就这样,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就这样举着手掌,举得我自己胳膊直发麻,嘴里还一直对她说着:“姑奶奶,您回去,我们这就走,今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不再来这儿打扰您和这群爷们儿清修,行吗?”
可自从我被海风吹离荒岛被迫开始这段旅程后,每每发生什么事情,我的期望却永远与结果背道而驰。
就在我马上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白衣女人居然缓缓的低下了头。
突然,她竟将原本垂体的双手缓缓抬起,与身体形成了一个十字。
“啊......”?我的体内突然爆发出一阵狂躁,随后就是一片“啊”的声音在心中响起。?那种
声音,就像是鬼煞的斯嚎,比起我在荒岛上经常听到的那种咔咔的巨响更加震魂慑魄。
“这她妈的是邪术!”
显然船尾处海里的蛋蛋也跟我有着同样的感受,他被吓得双手一松,再次坠入海里,连着扑腾了好几次,才算稳住身体再次挂在了船舷上。?
“蛋蛋,游啊,能游去哪都行”,我看着他那恐惧的表情,自身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冷静,对着他喊了出去,而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我想,他应该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但毕竟还在水里,尿不尿裤子其实也并不重要。
就在我还想再抹点脖子上的血的时候,而就在我拔匕自残的这片刻之间,那女人便已经移到了离我不足五米的地方。?
我已经完全看清了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