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以为那些买菜的人看不出来?”苏若水质问道:“他们都没说话,用得着你来多嘴?”
“我不是要笑话她啊。”杨海辩驳道:“而且我又没有心存恶意。”
苏若水板着脸说:“可这事儿与你是不是存心取笑别人无关。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老婆婆那么大年纪了,这点事情她看不通透吗?她不知道大家心里面都清楚吗?可是你当众点破那就又不一样了。但凡有点办法,谁愿意去捡菜叶过活?谁不想活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大家心里面都明白怎么回事,可是只要不说出来,那就留下了最后一丝情面,你不是故意的一句多嘴,也可能伤害到人家,你不知道吗?”
“……”
“越是头发少的人,就越忌讳别人说他是秃子;越是贫穷的人,就越害怕别人看不起他。”苏若水摇了摇头:“生活已经如此地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给人留下最后一丝尊严,难道不好吗?”
“那个……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杨海尴尬地说:“我刚从山上下来,你也知道……”
“哼,”苏若水的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知道就好,待会儿说话小心一点,那两个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刚才来这么一出,我还真担心你满嘴跑火车,说点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会,不会的。”杨海连忙摇头。
“那还差不多。”苏若水做了个鬼脸:“走吧。”
旧城区里面没有地下通道,他们就在楼坊之间来回穿行。
“刚才你说的有些话,还挺有道理的呢。”杨海突然说道。
“咦?”苏若水回头奇怪地看了杨海一眼:“熊大少爷也有在乎的事情?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呢。都过了十几分钟了居然还在想。”
“生活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杨海问道:“这句话是你说的?”
“我也不太记得。”苏若水摇了摇头:“或许是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