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重回聚义厅坐好。
宋江道:“此次攻打祝家庄,连番失利,损兵折将,幸得李大官人和杜主管两位好汉,又得大官人资助,得了粮食近十万石,得了钱银近五十万贯,得了牛羊马匹驴骡等项不计其数,凭此足可招兵五千,总算没白白下山一趟。”
李应正襟危坐,一声不吭,就仿佛宋江说的这些财物不是他的一般,甚至就连杜兴想要开口,都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李应不说话,有人谁话。
谁?
刘唐。
“呸!”
刘唐重呸了一声,然后道:“你们折了的两千七百多喽啰,是俺精心训练了两年多的老卒,招募五千民夫就想抵得上这两千七百多老卒,笑话!”
宋江的脸色一尬!
其他懂兵之人也无不如此!
的确!
账不能按宋江这么算。
别说两个换一个,在懂兵的人眼中,十个新人换一个老卒,他们都不换。
宋江知道这事不能这么含糊过去了,只能道:“刘唐兄弟说得对,此次买卖是宋江做赔了,可宋江也有苦衷,他祝家庄有粮食至少五十万石,金珠宝贝牛羊马匹驴骡等项无数,还有那扈家庄,亦有一二十万石粮食,无数金珠宝贝牛羊马匹驴骡等项,若非李衍那贼厮不顾念与晁天王的情谊,黑吃黑,我们定能打下祝家庄,然后顺势打下扈家庄,恁地时,咱们二龙山就可以扩大三五倍,怎能像现在一样不赚反赔。”
刘唐起身道:“呔!你骂谁是贼厮,若非有李衍哥哥,我们哪里来的二龙山收留你等,又哪里来的这许多兵马让你们挥霍,莫要忘了,你们吃的喝的,可全都是靠我与晁盖哥哥卖盐赚的,而那盐全都是李衍哥哥给的!”
李逵“腾”的站了起来,抽出板斧道:“红毛鸟厮,竟敢跟俺哥哥恁地说话,俺砍了你的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