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惊起,萱月一手拿刀,一手托着苹果,望着她结结巴巴道:“姑、姑娘,你、你和皇上,你们竟、竟然都……”
奚念知这才意识到这句话歧义很大,她脸忽地红透了。
“不是——”
“咳。”纱帘外,几声恼羞成怒的咳嗽声剧烈传来,“念儿,皇上来探望你了。”
奚念知登时大惊,这是她爹的声音。
也就是说,她爹听到了她刚才那句话?苍天可鉴,这话真没表面那么邪恶。
百口莫辩,奚念知一时不知说什么。
她委屈巴巴看萱月,哪知这丫头一副“姑娘您竟然是这样的姑娘”的表情,最后又艰难地点点头,像是在宽慰她:姑娘,真是委屈你了,皇上毕竟是皇上,你不从也得从啊是吧?理解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奚念知:“……”
她绝望地叹了声气。
“皇上。”外面奚崇的嗓音透着几许别扭,“禀告皇上,臣女病情还未痊愈,恐影响皇上身体,您是万金之躯,不容有任何闪失。”言外之意是您从哪儿来就麻溜儿地回哪儿去吧!
隔着纱帘,奚念知只能看到两道身影,微胖稍矮些的是她爹奚崇,旁边那抹高挺的则是皇上。
“奚院使,朕的病情也未痊愈,你莫不是怕朕传染了你女儿?”
“臣不敢。”
“那朕能进去了吗?”
奚念知不忍他爹吃瘪生气,忙抢白道:“爹,您让皇上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