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卫总管萧何治摇头:“自皇上身体安康,慈宁宫便没再与外界联系。”
奚念知本来还有些生气,她明明不想打呼噜的,谁叫他摸得那么舒服?
但他们的这番话……
奚念知越听越紧张,连尾巴都不自觉倒竖了起来。
慈宁宫,太后?询王?
一股寒意在她体内流窜,奚念知有些不可置信,同时又不得不信。询王尚且年幼,今年不过十二岁,未成年。纵使才华横溢,这个年纪的孩子也不能在大事上做主,如果太后与他有所牵扯,那么她图的只能是……
想明白的奚念知倏地颤了下,她仰高脑袋,直愣愣盯着祁景迁看。
冬天的夜黑得早,屋里燃着一盏盏烛灯。
那昏黄之色映得他面色不太健康,刚刚说起慈宁宫,他眸色非常平静。
可不知为何,她心突然一阵阵抽疼起来。
“那就好。”祁景迁对上怀里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神,蓦地弯唇,用食指点了下它鼻尖,似乎在说“看什么看”。
奚念知顺势舔了舔他手指。
“啧”了声,祁景迁眸露嫌弃,也顺势在她软厚的绒毛上擦了擦。
奚念知:“……”
他们又商讨了会儿,蔡裕在外叩门,说皇上方才吩咐的膳食准备妥了。
四人移步偏殿,祁景迁居主位,三人坐在下席。
奚念知亦步亦趋跟在祁景迁身后,她还没从心疼他的情绪中抽离,所以表现得十分粘腻乖巧。
挑眉看它数次,祁景迁心底自然有些纳罕。它望着他的眼眸温温软软的,像冬日里的篝火,莫名让他想起另外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