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从前设了个臻园,里面养着许多漂亮或稀奇的小兽,皇上说它们像生病了,找兽医又瞧不出端倪。”奚崇拧眉哼道,“这就奇了怪了,兽医都没得治,你说皇上为什么要问你?念儿,你这次去女娲乡有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皇上这病来得蹊跷,走得也蹊跷。如今他身子虽然趋于平稳,大家却都吊着一颗心,生怕……”再说下去,便是大不敬,奚崇适时住嘴,疑惑地望向女儿。
奚念知别过眼,慢慢答:“木兰山春猎皇上除了那匹金焰狼,并没接触其它动物,我原先想着,可能是狼有问题,皇上或许是遭到了感染,所以才想去女娲山瞧瞧。”
“此言差矣,接触金焰狼的非皇上一人,怎的只有皇上生病?”提起这个,奚崇瞪她一眼,“记住,日后切不可如此任性胡闹。”
“嗯,女儿以后不敢了。”
奚崇看她认错的样子还算老实,点点头,起身要走:“你歇着吧,爹先走了。”
“等等。”奚念知喊住他,“那个,爹,我还是进宫一趟吧!皇上既然开了口,我若连走一趟都不愿,似乎不好。”
奚崇有些生气,他嘴上不敢说,心底可是恼了这位皇帝,甚至怀疑他该不是病得连脑子都出了问题。气呼呼扭头,奚崇望着女儿,突然愣了下,“你难不成想去?”
“也不是想。”奚念知上前拉拉她爹衣袖,笑道,“其实女儿在女娲山有过照顾动物的经验。”
奚崇:“……”他本能察觉到几丝不对劲,却又不知所以然,双方沉默半晌,奚崇妥协,对她道,“你若想去便去吧!”
送走奚崇,奚念知靠在小窗边发愣。
冬天的气息愈发浓厚,晚风裹着股瑟缩寒意。
她不愿关窗,想借风吹走心头的迷惘。
正如她爹所说,她并不一定需要入宫。所以?她为什么还要进宫呢?
站了半柱香,奚念知甩去胡思乱想,伸手关上窗。
白天这具身体睡得多,现在她还不困。点灯放在案台上,奚念知就着烛光看起医书。
不知过去多久,帘外传来萱月迷迷糊糊的声音,“姑娘你还没睡吗”?
奚念知冲她那方回了声“就睡了”,语罢,她笑着阖上书卷,吹灭蜡烛,上榻歇息。
次日奚崇先进宫回禀皇帝,得到他允准,才托人带消息给奚念知,让她准备入宫。
拿好入宫的令牌,奚念知换上简便着装,提着药箱赶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