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你孤身一人,这一路到底怎么过来的?”奚念知压住脾气,忍耐地问。
还以为她在关心他,李崇亭悲情的说:“意念,师父之命,怎能不从?每当我支撑不住时,我就想起临别前师父对我说的话,我就忆起师妹你曾经对我的好,我就又重新获取了新的能量!”
堂屋静悄悄的,一片寂静。
众人的神情……实在是无法形容。
就连躲在廊道的祁景迁都差点被这话酸得摔个跟头。
枉他还心生忌惮,想着这位师兄究竟是何方神圣,结果?
“师兄,回屋歇着吧!你出现了幻觉,咱们家没有狼,我下午说的话,纯粹是故意吓唬你。”奚念知扯扯嘴角,如实以告。
李崇亭震惊脸,旋即又感动又害怕的样子:“师妹,你不用安慰我,你现在才是在故意骗我对不对?师妹你总是这么为师兄考虑,这次听师兄的,咱们立即启程回京可好?还有那恶狼……”
赵统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捞起他:“松开攥着姑娘衣服的手,回屋睡觉。”
“那狼……”
“没有狼。”萱月猛地接话,语气坚决。
“你们——”李崇亭瞪大双眼,望着他们不可置信地嗫嚅嘴角。
“是狗,我们养的。”眼见瞒不过,奚念知头疼地说。
李崇亭:“……师妹,别欺负我没见过狼,就骗我那是狗,我可见过不少狗啊!”
“小灰,出来。”
祁景迁赖在廊道不动,他不想出去。
“小灰。”连续唤了数声,奚念知语气渐渐严肃。
摇摇尾巴,祁景迁心不甘情不愿地踱出去。
屋里点了几盏灯,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