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双眼,情不自禁露出享受陶醉的表情。
足足洗了将近半个时辰,奚念知擦拭额头细汗,拍拍昏昏欲睡的大灰狼脑袋,让它从木桶出来。
睡得迷迷蒙蒙,祁景迁一脸幸福地蹭蹭她手,欢快地爬出来。
看它惺忪的样子,奚念知好笑地摇头。
巾帕擦拭它全身,刻意避开关键部位,她脸上不觉染上些许烫意。
本来没什么,就是太过刻意,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萱月与赵统进来收拾残局,祁景迁非常尊贵地躺在屋檐地板上晾毛,它身下是奚念知特地垫的凉席,免得弄脏它洗干净的毛发。
他眯眼望向屋外,艳阳穿过密密匝匝地枝叶,筛下一堆细碎的金子。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由衷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才是人生啊,以前他过的可都是什么日子?
奚念知搬了竹椅坐在它身边,把刚为它摘下来的红绳颈环重新给它戴上。
虽然这个不一定管用,权当作她对他的祈福吧!她希望他顺顺利利挺到事情结束的那天,相信那天的日光一定与今天一样,灿烂又明媚。
收回遥望的视线,祁景迁扭头看她。
她头压得很低,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在为他认真地戴上颈环。
几缕柔软黑发从她削肩落下,搭在他还没干的身体上。
心底痒痒的,祁景迁动作抢先意识一步,伸出爪子去触碰她发丝,想握住,却忘记他的“手”并不是“手”,而是爪子。
“调皮!”萱月从他们身后经过,给出两字评价。
祁景迁轻飘飘斜视一眼:你懂什么?朕就只是单纯想摸摸她头发,无比单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