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居然没有任何变化?除了虚弱些,这和之前那个正正常常健健康康的皇上一模一样。
昏迷期间,皇上一直如此。
是了,若非如此离奇,又怎会令他们这帮素有经验的御医们束手无策?
让婢女端杯温水给皇上润喉,奚崇惭愧地站在旁侧,头耷拉着,眼睛扫着地底。
润了润喉,祁景迁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沙哑着说:“奚院使不必自责,朕恐怕是因为……”
话语顿住,他眸中划过一丝震惊,仿佛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顿了顿,祁景迁再度尝试启唇:“朕的病情应该是因为……”
说不出来?
金焰狼、魂魄转移,但凡他昏迷期间的遭遇,所有一切的一切,他竟没办法告知旁人?
整个僵住,祁景迁眸子里满是肃穆和质疑。
难道这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不对,怎么会是梦呢?
关于这个神奇荒谬的故事,他连只言片语都不能叙述,不正正证明了它确实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突然,“砰”一声,太医院院使奚崇猛地沉声跪地:“皇上,臣有罪!请皇上治罪!”
他这一跪,身后的御医宫婢黑压压跪了一通。
良久,祁景迁无奈叹气:“起身,你们都尽力了。”又神色倦怠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人鱼贯而出,寝宫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