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笔帽的字,原来是“勿忘我”三个字。
我的心不觉一沉:这是别人送给杨梓的吧……这丫头千万不要早恋才好。
再打开笔记本,崭新的,还散着一种特有的书香味。
我对新书和新本子有着特别的敏感,一打开就能闻到扑鼻的清香,微醺的陶醉,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闻得出来。从小学到初中,语文、历史之类的课本一发下来,我基本上一个下午就全部读完了,上起课来都觉得没多大意思了。
但是,我怎么就考不上高中呢,老师都说我的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的,不过说的只是语文。
再看本子的扉页,隐隐的有一种失落。
怎么说,杨梓也该给我写一句话,比如好好学习,友谊长存啊这类什么的。
呵呵……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怀念起初中毕业的时光来了?
把本子装进帆布包的时候,又触碰了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杨梓的手帕。
三年前我在做颁职法事的时候,最后一根幡杆上的幡花没有结果,我磕了四十九个响头,把额头都磕破了。杨梓就是用这块帕子给手帕给我捂住了额头的……
三年了,她居然还保存着这块手帕。
手帕叠起来也就薄薄的一块“豆腐干”,展开却有一尺宽窄,上面似乎还有隐隐的血痕。
在仔细一看,这块手帕是蜡染的麻布,黑底白花,四角分别有两根打结收边的小布绳,中间有还两只蝴蝶。
啊?
我不觉吃了一惊。
三年前我也有这么一块帕子的,那是石头寨的邬璇儿戴在头上的头巾。
邬璇儿突然消失之后,我却捡到了这块头巾,然后揣着……
后来王庄出现了太多的怪事,唐府发生了爆炸,我骑着乌驹从天坑里飞出飞进,三公和元无双都死了……邬璇儿的头巾是什么时候弄掉的我也不知道。
现在,帆布包里出现的这块手巾,究竟的杨梓的?还是邬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