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楠没心没肺地说:“这倒是个好办法,你去了就来信哈,我们有啥子事也好给你写信。”
杨梓低头吃饭,斜着眼睛瞥我,终究没有说话。
肥坨一边吃菜一边说:“一个月一百块,扣除三四十的生活费,其实也剩不了多少,倒不如就在家里,闲着也就闲着。对了哥,反正到薅苞谷薅秧子的时候你要回来,我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土地的哦……”
“到时候看嘛。”
我装作轻描淡写的口气说:“实在忙不过来,就包给别人做,听说洛阳村那边有一帮苗子,就专门包被人家的庄稼做,薅一升包谷地也才五块钱。我们家十多升土地,顶多六七十块钱就包给他们薅了。”
“啊?六七十?算了算了,我要辛苦一月呢……”
肥坨含着一口菜,包口包嘴地说。
我夸张地说:“你那个算是什么辛苦,辛苦的是乌驹好不好,你一天就吊儿郎当的坐着马车出去,吆着马车回来,那也算辛苦?”
肥坨狠狠地把菜咽下去,愣睛鼓眼地等着我说:“说得轻松哦,新店镇过来一点的那个陡坡,等于是我不帮忙推车咯,哪天你跟着我跑一趟试试,你看我轻不轻松。”
我端起酒杯有和肥坨碰了一下杯子,说:“兄弟,哥当然知道你辛苦了啊,不过你要当将军嘛,不把身材和耐力练好,部队是不会要你的……”
肥坨突然不说话了,死死地盯着酒杯里微微荡漾的酒。
我知道,他的将军梦没有幻灭,但是这个家离不开他。
恨只恨元无双,居然在穿山洞里和我……害得我十年不能做端公了,不出去干活,一分钱也挣不了。
想起元无双,我自然就想起了王筱雪。她一定长成一个大美人了,说不定还很洋气。
我真的很想和她做那种事情。
越是想王筱雪,我就恨不得马上飞到林阳去。
第二天,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带来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套铺盖,揣着一百块钱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