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周折,这幡花总算是结果了。
黄元奎笑过之后,脸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黝黑和死板。
谢八斤乐呵呵地主和我说着好事多磨之类的吉祥话,还说我以后一定在玄门大有作为。
不过他的话和他的身份一样,不够权威。
我很势力的。
当晚,大伙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上了一顿好觉了,只等凌晨五点多钟做最后一道法事:辞灵。
辞灵法事花的时间不长,薄薄的一本经书,唱完大概也就个把小时,只是经书里的内容悲悲戚戚,无限伤感。唱到其中一段的时候,黄元奎把声音拖得长声吆吆的……
辞别儿女痛伤心
侄儿半女一家亲
为母一命归阴府
你们阳间要合心
能忍能让振家道
商量和睦共条心
为母今日来辞别
钢刀割胆箭穿心
……
我跪在灵堂前面,听着听着,仿佛在聆听着师父和师母的灵魂在冥冥之中的叮嘱,那种依依不舍的留恋和无奈,对我和杨梓姐妹的种种担心和挂牵……
想起这半年来三奶和三公的各种好,我忍不住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