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在之前消灭鬼胎的时候,能突然之间从地上“消失”到二楼。现在把一道符章贴在三米高的门头牌匾上,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唐谋一看三公只是在桂芳阁的门头上贴了一道符章,这才不动声色地稳住了脚步。
符章贴在桂芳阁的牌匾上之后,里面的木鱼声戛然而止。
三公拍拍手,对唐谋说了一句:“这下安静了,唐老板,我们可以继续聊天了。”
那意思,是木鱼声吵闹了他和唐谋的谈话。
唐谋的表情又恢复了镇定,淡淡一笑,说:“法师请。”
三个人又回到了会客厅,继续之前的话题。
关于道服的话题,三公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唐贇也算是承认了。茅山弟子做事,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推理,所以唐谋也不再深究。
要是没有神秘感,怎么算是茅山弟子呢?
“不瞒法师了,这个桂芳阁……”
唐谋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徒弟,唯一的弟子。第一个,也许也是最后一个!”
三公特别交待了一下,那意思仿佛是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一般,叫唐谋有话直说,我无须回避。
我很是感动,暗暗发誓要孝敬三公一辈子。他没有儿子,以后他百年归天,披麻戴孝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了。
突然想起三公白天在南庄和元婆的一番对话,暗自一算他的年龄,应该是六十八岁左右,离“百年之后”也就是三十多年的时间,心里不免伤感起来。
唐谋终究还是苦着脸说:“那里面,住着的是我的大房文氏,民国三年的时候,父母之命娶的原配,没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