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坨像疯子一样大喝一声,抓起菜刀也往手掌上一划,顿时血流如注,把那碗酒染成了红色。
“兄弟,口子划深了。”
我有点心疼。
“没事!”
肥坨呲着牙说,顺手从墙角抓过来一把烟熏火燎过的蜘蛛网,往伤口上一抹,血顿时止住。
“哥,我们磕头!”
说罢率先面朝大门跪在桌子边。
我也跟着跪下去,各自手持三炷香,我先说:“我,闵慧茅!”
肥坨接着说:“我,白大贵!”
然后异口同声说:“今日结拜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论贫穷富贵,生死不忘!”
说到这里我就停下准备叩头。
肥坨侧脸看我,突然大声说:“不求同日同年同月生,但求……”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准乱说!”
肥坨诧异地盯着我,满脸不悦,瓮声瓮气地说:“怎么了哥?”
我松开手,对着大门外朗声说:“我们两兄弟,如果谁有疾病灾难,另一个必须竭尽所能全力相助,哪怕是倾家荡产、捐血捐肾捐器官也在所不惜。如果谁有不测,另一个必定不惜付出生命之代价,也要为之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