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乌驹?你家亲戚?”
肥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笑着说:“你家亲戚!”
什么意思?
肥坨看我迷茫,就说:“我说的乌驹是我家马儿的名字,我爷爷当年养的小马驹,不过现在已经长大了。”
然后又耐心地说:“我们这里交通不便,我就用乌驹帮寨上的人驮点东西,赶场天的时候生意最好,还有春耕秋收,马儿也派得上用场,所以我就当个副业来做,比挖煤还要赚钱,我的生活也就不愁了。”
哦哦,原来如此,空灵子那老头儿也有一匹马,他会不会抢肥坨的生意。
“对了茅哥,我们相识就是缘分,等我整点菜,我们兄弟俩搞两口酒。”
不说还好,肥坨这么一说,胃里的酸水就冒了出来。早上八点不到吃的一碗面,现在应该快到下午两点钟了吧,的确很饿。
“那谢谢兄弟了。”
我想着,等完饭,多少给他两三角钱,表示一个意思。一个孤儿,着实不易。
肥坨就开始张罗饭菜。
他一边开始削洋芋皮,一边问我:“茅哥,你们马鞍山,我小时候去过一趟,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吧,和我爷爷去找一个人,你们那个寨子很大哦。”
“也不算大。”
我心不在焉地说:“几个生产队挨着的,一班二班三班连在一起,也不到一百家。”
肥坨突然看着我问:“对了茅哥,你一个人跑到桃子坝来干什么?”
我吞了一口口水,心说:做饭就抓紧点吧,老子饿得慌。
嘴上应和着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们一共来了三个人,我师父,还有一个姐姐,都是来捉鬼的。但是现在他们俩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