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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风流尽伤(3 / 4)

檀香还未燃尽,一丝青烟绕着法儿的在屋里晃荡,配着火光,亮的人心燥。

“你可知为娘今日诵的是什么经?”

“母妃知道,儿臣对这些向来不开窍。”越则炳轻笑回答,只有在面对德妃时,他才会是真正从心里恭顺孝敬,即便在燕皇面前,也不过假装。

德妃刚伸出手便被越则炳扶住,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德妃温柔一笑,一齐起身,坐到红木木榻上,缓声道:“为娘平日读的都是《妙法莲华经》,今日读的是《心经》,这一卷虽然短小,但里面的佛理却是深奥,知道为何?”

越则炳摇头不知,但德妃眼中深意渐浓,看了眼越则炳,沉声道:“心经清心禁欲,这一卷是特意读给你听的。”

笑容僵在脸上,越则炳挑起眉头,语气中露出几分轻蔑,“母妃何意,儿臣不知。”

“左右不过两个奴才,罚了也就罚了,但你整日在府中喝闷酒,伤的可是自己的身子。”

德妃说的轻描淡写,可这背后的门道一细想,便让人觉得后背发凉。不过一刻前的事儿,现下已传入德妃耳中,更不说其他在这宫中手脚通天的人。宫中无小事,一丁点的芝麻事都能长着脚飞似的跑遍整个皇宫。

禁宫无秘密,即便是有,也只能被带进棺材,一张口,便是错。

德妃瞧着越则炳拧着眉头,不肯说话,轻叹一声,这孩子自小便是这样,受了委屈就不张口,只是把眉头攒的生紧,看的人心疼。可即便如此,有些话德妃还是要说:“母妃知道你近来在朝中尴尬,心中憋闷,但身子是自己的,切不可糟蹋。从前只有个煜王,如今有冒出来个溱郡王,安蔚仪倒是生的两个好儿子。”

说到这儿,德妃笑出了声,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透出无尽的嘲讽。

越则炳抬头看着,声音有些清冷,沉声道:“母妃可是觉得——儿臣给您丢脸了?”

他虽比越则煜早生了一年,但从小到大越则煜总是能压他一头,太傅教习时如此,比武场练武也是如此,他的千文骈体自成一家,儒生大贤无不称赞,拳脚武艺在燕都也是难有敌手,可放在了宫中,放在了越则煜旁边,就什么都不是。

他至今记得十岁那年,为贺父皇寿辰自己熬了三个月绘制一副燕都夜景图,每一处用笔用色皆是用心至极,他画废了百张宣纸,折断数只画笔,在全部完成的那一日,才发觉自己的手已肿的发青。结果呢,他记得父皇披着四弟亲猎的雪狐毛麾在众人面前炫耀,脸上的得意自豪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他的画父皇连打开都不曾打开。

那一晚,他才明白,不是他比四弟差,而是父皇从未给过他平等竞争的机会。

越则炳站起身来,瞧着被供奉在莲座上的佛像,轻声道:“母妃可还记得,儿臣十岁那年画了一幅燕都夜景图送给父皇贺寿,后来父皇将那画直接送进了库房,看都没看一眼。”

那副画德妃自然记得,她看见的第一眼便楞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竟能画出那般精美绝伦的丹青。若非那日她抱病在身不能赴宴,绝不会让自己儿子受那般冷落,等她病好后再去找那副画时,才知道那画不知被搁到哪去,没了踪影。这会儿提它做什么?

“画被我烧了——”似乎看懂了德妃的疑惑,越则炳说话的时候声音极轻,回忆起那日烧画的场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为绘制那画我用了最好的颜料,若非烧了那画,我还不知那些颜色竟也是那般好看,火苗时而泛着青时而泛紫,各式各样混在一起,比光在纸上的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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