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越则炳突然想到一事,眉头一皱,开口问道:“本王总是觉得,林子司对我们大燕的内政也太过了解了一些。朝中早有风传,有人暗中通云。本王也隐约记得,韩相似乎很早就提醒本王,林余安会派其子前来访燕?”
面对越则炳的疑问,韩琚淡定解释:“这些是老臣布在云国的眼线回报,作为大燕一品相辅,总是要知己知彼,才不会落了下风。”
点点头,越则炳算是认可了韩琚的解释。
“那韩相觉得,谁会是那个向云国通风报信之人?”
“林子司来燕数十天,见过不少大燕朝臣,或许这个人就在其中。”
“说起来,自同本王在湖边见过一面后,林子司便开始急躁不已,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本王。昨天竟然忘了分寸,直接上炳王府通报求见。可今天却又恢复刚来时的淡定悠闲,走街串巷,当真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两天之中,他只见了冯佐偃一人。”韩琚开口提醒。
越则炳不在说话,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冒出一句丝毫不搭调的话。
“月明星稀,今天的夜路才能看的清楚。”
……
另一边的煜王府,越则煜和诸葛元逊眉头不展。就在刚刚,宫中传来口谕,燕皇收到密报,云国来使林子司勾结朝臣,意图不轨,着令煜王妥善处理。
密报?何处而来的密报?
妥善处理?何又为妥善二字?
没有圣旨,没有手谕,任何字面的东西一个都没有。什么是最易更改的皇家圣意?自然只有口谕二字,可改内容,可改时间,甚至前一刻才颁布的口谕,下一刻便能推脱的一干二净。
燕皇意思已明,这摆明要越则煜随便给林子司安个罪名,好让大燕有借口不归还三百里要塞。但至于如何找罪证,如何让人信服,这种事就全部推给煜王。
诸葛元逊心中也是气闷,虽知王爷这份差不好做,却不想圣上竟然脱身的如此干净,一点也不曾考虑过,若是煜王出了差错,朝臣和云国必能将王爷吞的连渣都不剩。
天家无父子,当真不假。
“王爷,可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