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韩琚只得继续道:“当初殿下与老臣早有定夺,在朝堂上,你我二人必要有不和之状,否则易引起圣上猜疑。吏部之事,老臣虽未插手,但重新甄选的官员中,有不少是老臣门下,如此吏部依旧是殿下的。”
韩琚安排人手进入吏部,越则炳也是收到了风声,但却迟迟不见韩琚挑明。这个老狐狸,若自己不逼他一把,只怕还不肯向他言明,留做后手。
越则炳换上笑意,看向韩琚也越发有礼问道:“韩相的忠心,本王明白。那明日上朝,本王该如何应对?”
“四个字,不偏不倚。”
好一个不偏不倚,越则炳和韩琚目光相接,意味深长。
……
第二天的早朝,燕皇看着满朝众臣吵做一团,很是头疼。昨夜逸阳的一翻闹腾本就让他心焦,如今众人又拿不出应对之策,韩琚告假,炳王推诿,煜王也在朝上一声不吭,一个个没事就给自己添乱子,遇到事一个主意也没有。倒是秦国公之子秦弼一语中的,若此事处理不当,便给了云国一个生事的借口。
越崇挥袖罢朝,责令各官明日上呈奏折论述,每个人都要对此事提出解决之法。一时间,满朝文武愁云满布。
离开议政殿,一名乐橧宫中的侍女传话,逸阳有请。
越则煜和越则炳互相对看一眼后,叹了口气,大步前往。逸阳相请,左右不过是要他们帮忙,推掉云国求亲,指不定要怎么闹腾。二人想想便头疼万分。
可刚一踏入乐橧宫,便闻到一股浓烈的汤药味,惹的越则煜连连皱眉。只见越逸阳面色苍白,斜倚在床柱旁,两眼空洞无神。
早已习惯吵吵闹闹的越逸阳,见过她如此模样,煜王和炳王心下一惊。不过一夜的光景,越逸阳身上的朝气被抽去了个干干净净,好像只剩下一副枯萎的躯壳,里面的魂魄早已飘离。
瞥到二人的身影,越逸阳便想掀开被子,下床行礼,可刚一动弹,便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越则炳长叹一声,连忙上前扶住她,温声道:“左右还没定下,你怎么便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无力的扯了扯嘴角,越逸阳苦笑道:“会怎样,两位哥哥不是心中清楚。既然结局已定,逸阳去和亲便是。”
“胡说,父皇还未下旨,事情尚有回旋余地。”越则煜心疼自暴自弃的越逸阳,一时话未细想,便脱口而出。
“为两国百姓,逸阳愿意。劳烦两位哥哥去向父皇禀明逸阳心意吧。”说完,又是一阵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