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则昭松了手,起身落座,佯装苦恼道:“那个死人叫什么来着?让本皇子想想。”一敲脑袋,越则昭勾起嘴角,笑着看向宁北,“是叫宁节全吧。”
听着越则昭用如此轻佻的语气念出自己父亲的名字,宁北怒不可遏,他杀了父亲,还如此嚣张,自己誓要报仇!
挥起拳头,宁北直接冲了上去。可越则昭连看都懒得看,宁北便被一旁的侍从直接一脚,踢翻在地。
瞥了眼满身尘土的宁北,即便被人踩在脚底还要死死瞪着自己,越则昭只觉好笑。想杀自己,先把命交上来再说。自己就是故意激他,在煜王府处理掉这个后患,免得日后为他分神。
“煜王府向来规矩森严,你这般冲撞于本皇子,实在丢了煜王府的脸。本皇子就受累帮四哥除了你这个害群之马。”
话音刚落,侍从便加大了脚下的劲道,宁北只觉胸口如有巨石压着,根本喘不过气,眼前发花,脸已涨的通红。
“啊”
一声惨叫,只见侍从缩至一旁,捂住手腕,却止不住从里面喷涌而出的鲜血。
越则昭大惊,扭头一看,只见林子朝正躬身在外,向他行礼,而他身后站有一人,手持匕首,默然不语。
“林子朝!你想做什么!”
“五皇子不必过惊,这位是煜王府的侍卫仆郇,他方才不过是执行煜王府的家法。”
林子朝一脸淡然的笑意,在越则昭的眼中却很是刺眼。每一次自己用尽心力,讨得父皇欢心时,四哥便是这般笑着看向自己,好像他所做的一切,在四哥眼中不过是小孩子家的玩闹一般,幼稚可笑。
“你伤了本皇子的侍从,执行的是何种家法!”
“煜王家规,府中侍从不可私下殴斗,凡发现者,断其手筋。”林子朝侧头看向痛苦万分的侍从,勾嘴一笑,“阁下虽非煜王家仆,但身处王府,自是要守王府的规矩。看阁下的伤势,只怕日后要换个营生了。”
越则昭压下满身的怒意,摆出皇家的尊贵气势,看向诸人,“宁北以下犯上,犯的是国法,本皇子维护法纪,尔等谁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