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罢朝三日,留宿御书房,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三道圣旨接连齐发,吏部上下全体打入天牢,四十八名官员当夜革职抄家,都护营、御林军两军合力镇守皇宫,只进不出。
德妃为救其兄吏部尚书常广利,在御书房外连跪两日,吐血晕厥,燕皇仍是不见不理。逸阳公主为保德妃,硬闯御书房,燕皇下令杖责二十,这是逸阳公主平生第一次受罚。
没人知道这场风波因何而起,也没人知道这柄斩头刀何时落在自己头上,燕都城的目光只集中在异常安静的两处,炳王府和煜王府。
……
“不喝。”
“子朝备好了蜜饯。”
“不——喝——”
越则煜非常不给面子的冲着林子朝拒绝着。
端着手中的药碗,林子朝叹口气,知道煜王脾气拧,没想到在吃药的时候尤其明显。
“王爷,郭御医的药疗效自是不错,您看盛延不过喝了几服,伤势好的比您快多了。”
越则煜一计眼刀,扫向一旁正要喝药的盛延,冷眼瞪着。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盛延端着药碗,一脸郁闷,他喝吧,显然王爷会被王爷记恨,他不喝吧,一旁的团苏他又招架不住。这药是苦,可自从自己救了那小丫头,她就天天在旁边侍候汤药,一顿不落,自己也想偷偷把药倒掉,但那小丫头一直看着,虽什么都不说,但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简直是无声的酷刑。
想到此处,盛延一咬牙,一跺脚,将药一饮而尽,然后把碗扔给团苏,捂住肚子,佯装痛苦道:“王爷,属下头有些晕,先回房休息。”说完,撒腿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林子朝转头看向越则煜,将药碗凑近,笑道:“王爷,喝吧。”
越则煜盯着那一碗漆黑的汤药,像一个不见底的深渊,嚣张的向他招着手,他紧闭嘴巴,内心挣扎。
“王爷何时要听你个下人的命令!”
一道娇声,让亭中二人一齐扭头。只见婳婠扭着杨柳细腰,手捧茶盘,走的那叫个身姿摇曳,魅惑异常。一阵凉风吹过,拂起婳婠的红纱薄衣,林子朝不禁怜香惜玉,哎,天气凉,着了风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