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掠过群臣,出声道:“诸位有事可奏?”
不出所料,炳王拱手上前,“启禀父皇,儿臣有一事需父皇裁断。”
“说来听听。”
“父皇寿宴将至,依旧例,云国当派使团来访,以示两国邦交。但今年却无丝毫风声,儿臣不知是否还要安排接待回礼?”
倒是稀奇,煜王竟然没有提及此事?越则煜稳稳站在一侧。
“每年云国来访,来去接待便是一大笔虚耗,浪费库银。”
“臣异议。”
韩相站出朝列,出言道:“虽是耗损国库,但显我大燕威仪,国力昌盛,此事不可只图眼前之利。不仅如此,云国如此,便是小觑大燕,臣以为应当加重云国通商税负,以警示云国,不忘当年之败。”
“嗯,韩相所言有理。煜王你说说。”
越则煜上前,拱手道:“儿臣以为,韩相自视甚高。”
自视甚高!
四字一出,朝上众人皆暗暗抽气,侧目而视。煜王当真年少得志,竟然连韩相也不放在眼中。
越崇眉头一挑,看了眼面不改色的韩琚,笑着道:“怎么个说法?”
“燕云之战早已过去十年,如今云国新任左仆射林余安,和太子萧承衍的几番新政,国力渐强。韩相也许忘了,云国从来不是燕国附属。兵法云:待时而动,除之及快,悄无声息。”
满室皆惊,满朝沉默。
他们都忘了,忘记了曾经的云国也是一统天下,忘记了曾经的云国让大燕臣服。当年的大胜,已经冲昏了他们太久。
“煜王高见,老臣受教了。”韩琚向越则煜拱手一礼,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