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公表面功夫一向做的好,向众位同僚一一回礼,倒是韩相耿直,径直穿过人群,直向煜王与炳王而来。
“见过炳王、煜王。”
韩琚向二人行礼,两王皆不敢怠慢。且不说朝堂之上,看似煜王,炳王分立朝纲,但实质上朝中大事皆由燕皇和韩相裁断,就单论官衔阶品,二人便不可放肆。
这便是帝王的制衡之心,即便给了皇子天大的荣宠,但最终大权也绝不旁落。
“近日江南书生妄言朝政,二位王爷可有听闻?”
“不过一帮学子,闹翻不了天。”炳王无所谓的应道。
“炳王此言差矣,恪王在江南本就备受学子推崇,若放任下去,只怕江南大乱。”
“煜王亲手杀的恪王,再是如何,也不过为一个死人喊冤。煜王可觉的我对?”
炳王看了越则煜,不声不响的重提此事。他要让满朝皆不能忘,煜王是抗命,亲手弑兄。这是违了纲常,乱了天理,这是他永远也抹不去的污点。
越则煜不愿回答,一想起那日恪王端坐在草庐,身后燃着熊熊烈焰,但依旧举着酒杯,淡然的看着自己,他便头痛欲裂。
韩琚忽视炳王对煜王的挑衅,这等招数在他看来,儿戏都算不得,“老臣打算稍后面呈皇上,由皇上派人前往江南,缉拿相关人等归案。二位可愿前往?
”
听了此问,二人皆是不语。这一去,无论是谁,必会引起学子的不满。学子儒生虽无权无财,但少了他们的支持,便在民心之上,输了一半。
一旁的安郡公走了上来,笑着插嘴道:“此事不急,去江南来去路程便要大半月有余,二位王爷这一去,岂不错过皇上寿宴。一切还是听皇上吩咐。”
韩相虽是不喜安郡公如此搪塞,但皇上寿宴在即,他也不好多说。这个安郡公,还真是护着亲侄子,一步都不差。
就在众人等候承天门门开之时,一道闪电彻底撕裂整个天际,照亮琉璃金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