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黑肚子饿得发慌,手脚乏力,眼冒金花。他这才想起,自已连中饭都没吃。
他牵着马,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着。肚子又饥又渴。他真走不动了。渐渐地,前面出现了灯光。他一阵惊喜。接着,又飘来饭香,不,是炒菜飘过来的那种鲜肉的香气。他不停地往肚子咽口水。幻想着怎样装饱这碌碌饥肠。他拖着沉重的双腿,牵着马来到这灯光前。是茅舍,茅舍的门虚掩着,灯光从门缝里透出。透过虚掩的门缝,他看到一男子在烧菜。他把马拴在茅屋前的小树上。他连声叫着:
“老乡,老乡,……”
那男子头也没回,继续边烧他的菜,边说:
“是肚子饿了是吧?你先坐会,饭、菜马上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往身上的围裙擦了擦,然后转过身来……
要不转过身来倒也罢了,但那男子一转过身来,只见他两眼射出绿色的清光,青面獠牙,一副狰狞的面孔。赵黑顿时毛发倒垂,丧魂落魄,顾不得拴在茅舍前小树上的那匹马。散腿便跑,只恨爹娘给他少生了两只脚。身后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哈、哈、哈”的狂笑。
他急急地向前狂奔,自后的“哈、哈、”声渐渐地消失,一切都回归平静。他的心渐渐平复。饥渴的肚子又开始困扰着他,折磨着他。
他又开始感到无比地疲惫。他想,没有吃的就是喝口水也好!他的脚步又开始慢起来了。前面来到一户人家,他借着昏暗的月光,朦朦胧胧看出是个老婆婆,坐在门前。他上前说:
“婆婆,有啥吃的没有?”
婆婆说:“我都整整三天没吃多东了,你先喝点水吧,前面不远处有个寡妇家,她有吃的,刚才让我去她家吃我没去。”
赵黑说:“喝点水,就喝点水吧。”
婆婆说:“里面有碗,满满的一缸子水,随你舀。”
这赵黑也不客气。真的舀了一碗,一口喝了进去,顿觉不对!这囗水象是千万条虫在他的嘴里咬,不,是千万根钢针在他的嘴里倾扎!他急忙吐掉,但舌头己痛得卷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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