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个屁漂!瞅瞅她那样儿,小静你说,她哪有一点儿能比得上你姐我?黄毛丫头一个,胸脯没有五两肉,屁股跟个桃儿似的,一瞅就不好生养。切。”朱娟又剜了一眼苏娅,收回了眼神儿。
“……”她身旁,在海林学成了裁缝,又帮着师傅家忙活了一个多月才到了邦业的朱静久久无语。
看了看苏娅那被朱静完全忽略的的身段,皮肤,长相,她拍了拍自家大姐粗粗的胳膊,憋红了脸,道:“嗯呢姐,你说地对!”
说者违心,听者当真了。
朱娟傲然一挺胸,看着苏娅从一处平房之中拿出了两个已经制好,阴干了一宿的瓶胚往窑那边儿走去,她眼珠一转,一把拉起了自家妹子。
“姐你嘎哈去?”
“妈这会儿没在,我去收拾收拾她!”
“哎?姐,这不好吧?”
朱静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朱娟像风筝一般的拽跑了。
……
协会用的这个窑平时是宅子里烧瓦用的,不大。
可是都是老瓦匠们为了修补宅子自行搭建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十几平方米的窑,烧窑烘房,该有的都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老手艺人对自己干活儿用的东西从来不对付。
现在兼具着黑陶协会的烧结教学大任,窑上几乎天天白天不断火。
苏娅这两天已经和那几个烧窑的老手艺熟识了,拿着自己从选泥再拉胚修胚亲手制作的两个胚瓶到了窑边儿的时候,便得到了一番夸奖。
胚瓶做的不错,虽然表面没有经过任何的贴花和雕刻,看起来简简单单。可长贯口胚瓶看起来相当古拙,更难得的是胚泥拉到很薄,调泥调得也相当的细腻。两个胚瓶都有将近两尺高低,海碗粗细,可是入手极轻。
虽然达不到黑陶极品之中薄如蛋壳的程度,但是对于一个刚刚接触了黑陶不到十天的初学者来说,做出这样的胚瓶已经堪称悟性绝顶,对于黑陶的泥性领悟的相当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