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军已败,请大王……”邓遂不知熊荆要干什么,几十步外击破军阵的齐卒正狂奔而来。
“我军必胜!”熊荆将他的话打断,他已经找到了胜利的方法。
“驾!”解甲并非易事,熊荆随即中止了命令,率领着游阙奔向南面八百多米外的申池。
“大王!大王去也——”庄去疾正在挥刀斩杀冲过军阵缺口的齐卒,他身边的一个骑士忽然指向南去的熊荆大喊。近卒骑兵大多是红衣环卫,大王去到那他们就跟到那。熊荆南奔,骑士也想南奔。
“不可!”庄去疾利索的砍下一名齐卒的头颅,他看到了熊荆率领游阙南奔,他当然也想跟去,然而中军阵破,一撮又一撮的齐卒从破裂处猛冲进来,近卒骑兵如果撤走,全军皆败。
“杀!”带血的骑刀前指,庄去疾用尽全身力气高喊。
“杀——!”跟着他,三百多名近卒骑兵同样高喊。
“冲!”骑刀指着的方向正是中军缺口,要想补住这个缺口,只能发起一次反击。唯有最凶悍的反击,才能打击齐军已然高涨的士气。
“冲!”骑士举刀呼应道,他们并非重骑,可现在他们必须是重骑。三百多匹战马开始狂奔,马蹄下大地似乎要被翻转,骑士身子极力前倾,骑兵刀前指,风一样冲向缺口。
“驾、驾!吁……”胡耽娑支敬献给熊荆的是一匹汗血宝马。这匹马已经去势,杜绝了做种马的可能。熊荆骑在马上,但没马的游阙只能步行。军情如火,熊荆一会控制不住想跑快一些,一会又不得不喊‘吁’,勒住马头等待。
士卒环片甲下还有锁甲,二十多公斤的重量加上五公斤重的夷矛、一公斤半的钜刃,即便路程只有短短的八百米,他们也跑不快。到最后熊荆不得不下马,抽出长剑跟他们一起跑,可他身上的甲胄也很沉重,跑了几十米他就险些摔倒。
“请大王上马!请大王上马!”近卒多数是以前的环卫,还有一些是宫甲。他们以为熊荆步行是要和自己同甘共苦,一时人人激动。
“大王……”长姜一直跟着熊荆,熊荆下马他也下马,眼见熊荆跑不动了,他甚至想背着熊荆前行。
“这甲太沉。”熊荆喘着气。王者的甲胄自然要造的华丽,虽然熊荆再三强调要轻便,可镶金嵌银的甲衣怎么轻得了,他不得不再度上马。八百米的距离,花了几乎一刻钟时间。赶到申池周围的竹木林时,熊荆再一次下马,他指着这片竹木混杂的树林命令道:“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