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说,但却足以让人胆寒,区区飞鸟走兽,又如何能抵挡得了这种杀气呢?
骨朵达半倚着一株小树,直将小树的枝干压得几欲断裂。
“那小娃子都说了些什么?”骨朵达眯着眼睛、打着盹,倒像是梦呓一般。
在其不远处,高骈双眉紧蹙,神情显得异常凝重。
与骨朵达相比较起来,世代从军的高骈始终保持着军人应有的样子。
盔明甲亮、一丝不苟。
箭囊中的十支羽箭、腰间的横刀、手中的马槊,甚至于盔甲上的每一只甲片都始终一尘不染。
但骨朵达对此却是不屑一顾,他认为军人的身上就应该染着鲜血,刀上就应该浸着血泥,否则都如高骈这般干干净净小白脸一般,岂不是明摆着成了敌人的攻击目标么?
高骈有高骈的理由,骨朵达有骨朵达的道理,这并不妨碍二人成为所有军人的榜样。
高骈并没有马上回答骨朵达,而是向面前那名身着羽林卫战袍的裨将问道:“你确定李司马安好,或者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胁迫么?”
高骈曾在禁军和金吾卫供职,羽林卫裨将自然是认得的,只见其拱答道:“回高将军,属下确定李司马安好,并没有受到任何人胁迫,而且”
“如何?”高骈面色一紧,追问道。
“而且李司马看上去和马中尉颇为熟络,二人一路上也相谈甚欢,惹得那些文武官员羡慕得很!”
高骈点了点头,又问:“李司马可还有其他事情交待?”
裨将摇了摇头,道:“李司马说该说的都在这信中了,望高将军依计行事!”
高骈闻言这才收起手信,而后整了整本已异常平整的盔甲,一把抄起插在地上的马槊,朗声说道:“老骨,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