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摇了摇头道:“文饶公说,有些事阿耶也是有心无力,儿臣明白!”
李忱点了点头道:“李德裕的身子......”
“不好,可也不算坏,文饶公说了一句话,儿臣觉得他是对阿耶说的!”
“哦?”李忱略显讶异。
“文饶公说,河西一日不收,罪臣一日不死!”李浈说着,抬头看了看李忱。
“他......真的这么说?”李忱问。
李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忱沉默良久,神色略显复杂。
“朕......”
不待李忱说完,李浈紧接着说道:“文饶公明白阿耶的苦衷,心中并无半点怨恨!”
李忱轻轻点了点头,道:“朕贵为天子,但谁又知道天子却永远不得自由!”
说到此处,李忱突然正色问道:“朕有十三个儿子,你为长子,朕......”
“儿臣只求为父皇分忧,为大唐尽瘁,至于其他,儿臣从未多想!”
李浈直接打断了李忱的话,垂首躬身,毕恭毕敬。
李忱笑了笑,道:“你不让朕昭告天下,却又自愿去收复河西,若此事功成,足以彪炳千秋,名垂万世,朕......拿什么赏你?”
李浈闻言顿时冷汗淋漓,因为他不确定皇帝老爹这句话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含义,更不确定自己该怎样回答才会令他满意。
“为何不答?”李忱追问不舍。
“阿耶可知道儿臣此生夙愿?”李浈反问道。
“哦?说来听听!”李忱笑了笑。
“记得在江陵府时,儿臣便梦想着一日有花不完的钱财,享不尽的荣华,寻一幽静山林,筑二三茅舍,邀四五好友,品茗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