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听是陛下的事,但说不说便是我的事了!”李浈说着,整理袍衫自顾出了门去。
王绍懿望着李浈的背影,摇头轻叹。
此时赵婉正端着一碗茶汤走了进来,见李浈不在,不禁轻叹道:“他去见陛下了吧!”
“阿姊快些去劝劝阿兄吧!”王绍懿赶忙说道。
“没用的,他若能听得进去,便不是李浈了!”赵婉将茶汤轻轻放在案上,面若沉思。
“有时真不知阿兄如何想的,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不可为,可他却偏偏要去做!”王绍懿叹道。
不说此言还好,一听王绍懿此话,赵婉的双眸竟缓缓溢出两行清泪。
“是啊......”赵婉轻拭泪眼,道:“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从我遇到他的那天起,他做的这每一件事都是如此,我也从未劝过他哪怕一个字,二郎,你可知为何?”
“不知道!”王绍懿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只有两种。
一种是疯子,另一种便是成竹在胸。
但若真的成竹在胸了,也便不能称作“不可为”了。
所以,这种人都是疯子,没有例外。
赵婉笑了笑,泪眼迷蒙中带着一抹坚定的笑。
“因为无论他做什么,我都陪着他!”
说罢之后,赵婉缓步离去,只留下了一道柔弱的身影。
“唉,两个疯子!”王绍懿端起那茶汤一饮而尽,眼神中带着一抹淡淡的笑,而后自顾追着严恒跑了出去。
......
长安的夜,寂静如昨,除了巡街武侯和金吾卫士兵的脚步声和甲胄的声响之外,显得了无生气。
李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所以在入夜后李浈极少出门,尽管他拥有着自由出入长安市坊甚至皇宫的特殊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