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见状之后,李忱眉头微皱。
“白相,陛下问话呢!”封敖瞥了白敏中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白敏中却是瞪眼说道:“你大理寺也同为三司之一,为何要老夫来......”
“就是你!”不待白敏中说完,李忱指着白敏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闻言,封敖竟出奇地嘴角上扬了些许,露出了十年难遇的笑意。
白敏中则垂首狠狠剜了一眼封敖,心中暗骂一声“老匹夫”。
“回陛下,经三司合力查了这许多日,并未查到杞王与延庆公主谋反之实据!”
白敏中如实答道,尽管他知道这并不是李忱想要的结果,毕竟李忱与武宗之间恩怨极深,而这种怨恨极有可能会牵连到武宗诸子女。
言罢之后,白敏中微微抬目扫了一眼李忱,果不其然,只见李忱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许多,使得白敏中的目光慌忙又放了下去。
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当年武宗皇帝是如何对待李忱,所以自李忱登基以来,一切与武宗有关的东西尽数都被推翻,甚至就连武宗所重用之臣都被全部贬谪,足以可见李忱对武宗之恨笃深。
既然如此,又怎会轻易放过杞王与延庆呢?更何况此二人的所作所为并不是那么干净。
到最后一个“查无实据”,三司是怎么也无法交得了差的。
“既如此,杞王与延庆是清白的了?”李忱面无表情,但语气却冷得让人窒息。
白敏中自是有苦难言,自己不仅身兼刑部,更是当朝宰辅首领三司,这查证不利的罪过怕是难以推脱。
白敏中微微点了点头,即便这是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结果,但事实就是如此,但凡涉及此案的人都已先后被杀,凶手更是行踪难觅,似乎一切都在对方掌控之中,而三司不过是被对方戏耍于股掌之间的玩物。
这是白敏中的难言之隐,也是三司的难言之隐,既是难言之隐,那么便不足与旁人道之,即便是皇帝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