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要多问,待臣说完!”李浈不苟言笑,说得大义凛然,“其二,你已经不需要阿姊再做什么了,需替她赎出身子,在安邑坊置一处宅子,每月再另给些银钱布帛用物,不能让她再受什么苦!”
李忱望着李浈微笑不语。
“其三,为阿娘正明身份,怎么也得追封个贵妃,谥号一定也要让礼部选些好的,字数越多越好!”
“其四,此前我所带的那些兵马具归我所有,刘弘在河朔一带的镖局朝廷不得干预!”
“其五,不能再追究文饶公的罪责,毕竟此次平叛文饶公功不可没,陛下可以不赏,但也不能再罚,便让他回东都养老吧!其六......”
“好了,你莫要得寸进尺!”李忱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
“最后一条了,其六,每年得给我银钱十万贯以资家用,凡有什么地方进贡的好吃食,得想着赐我些尝尝,时令鲜果、布帛、木炭一斤都不能少,而且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不能阻拦!”
说罢,李浈又努力地想了想,确实也再想不出什么了,只得悻悻说道:“暂且就这些吧!以后想起了什么再说!”
“前面几条朕皆可应允,这最后一条么......”李忱看着李浈,笑道:“你打算做什么?就此做个闲散王爷,整日饮酒作乐不思上进?”
李浈闻言兴奋得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对,我又没什么高远的志向,就盼着能一生荣华富贵,整夜花天酒地了此残生!”
李忱如看怪物般地盯着李浈许久方才说道:“这与此前的你判若两人,朕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朕的儿子!”
“不是也好,陛下便放臣回幽州去!”李浈随口说道。
“胡言乱语!”李浈再次拍案而起,顺手将案上的奏疏扔到李浈面前,冷声说道:“你先替朕办了此事,办的好朕便允你,办不好你就给朕去昭陵守一辈子!”
李浈顿时苦着脸捡起地上的奏疏,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会后问道:“这尚恐热是何人?”
李忱重又坐回榻上,缓缓答道:“吐蕃大将,自安史叛乱之后,吐蕃陆续占我河西十一州,这尚恐热为吐蕃洛门川讨击使,自会昌六年开始屡犯我盐州之地,朕已命河东节度使王宰领代北诸军清剿,以图永绝后患!”
“这奏疏是哪来的?”李浈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