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边皇帝微咳了声,鹰隼般的眼神涅于沉静。
松开紧握着人的手,接过安德全手上的外袍,声音还有些嘶哑,“朕去去就回。”
看了一眼仍闭着眼未醒的那人,神色黯淡了些。
安德全应了声是。
娘娘已经昏睡了半月,这些日子,皇上除了上朝,几乎都在榻边寸步不离的守着,连奏折都让人搬到这惜晚宫来了。
可娘娘竟是一点醒转的迹象也无。
安德全重重的叹了一声,脸色灰败,缓缓走了出去。
“安公公。”
松芜看见走出来的安德全,咬了咬唇,问道,“皇上走了么?”
“嗯,”安德全点了点头,看见她手上拿着一个荷囊,心里提了起来,有些小忐忑的问道,“松芜姑娘,这,是何物?”
松芜看着手上的如意荷囊,微垂了头,“这是娘娘先前绣了半年多的荷囊,今日尚衣监送了过来,我猜娘娘应是想送予皇上的,便拿了过来。”
安德全恹恹的噢了一声,“皇上该下了朝便过来。”
“那……”松芜将那荷囊收好,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粉色袖珍的小香囊,递到安德全面前,耳尖微红,“这是,给安公公的。”
安德全有些懵的接过来,正想问清楚,就看到匆忙逃开的倩影,嘿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