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轻轻抚上面颊,她入宫十四年,今年二十八了,即便她每日精心养护,可眼角的细纹却如何也遮不住。
想起每日给娘娘梳妆时藏起的银丝,抱琴笑了下,“娘娘正是花开妍妍的年纪,怎会老?”
淑妃哀凉一笑。
色未衰,心已死。
抱琴看见铜镜里的人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轻吸了一口气,她从未见过,这么惹人怜惜的淑妃娘娘……
褪去了那些扎人的刺,其实淑妃娘娘自己,也是个可怜人吧。
……
惜晚宫。
“娘娘,皇上过来了!”
松芜匆忙掀了门帘走进来,对着在塌上专注刺绣的人说道。
若是平日里还好,可是今日看皇上脸色极为难看,像是浑身带着怒意无处宣泄,怕是会牵连到娘娘身上。
千晚冷淡的嗯了一声,将刺绣搁在桌上,灌了口茶,这才缓缓起身。
松芜瞥了那刺绣一眼,心下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勉强能看出来绣了个叶子,难为娘娘摆弄了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