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想要点什么东西?”
魏言面无表情的说道,“王谨的命。”
万昌德挑了下眉,手指捻着帽檐边缀下来的流苏,笑叹道,“啧,啧,咱家还以为你会要个二三等的闲职,结果就是个这么不值钱的玩意儿。”
原以为是个伶俐的,如今看来,也是个死脑筋。
“他得先死,至于其他的,奴才会有。”
阴郁笃定的语气,竟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反而透露出一股子阴沉沉的暮气。
这点倒是令万昌德有些诧异。
不过也只是一瞬。
这宫里,真有天真无邪的璞玉才是不合伦常。
于是他不以为意的说道,“死个不起眼的老太监而已,锦衣卫都不会多瞧一眼。”
听见锦衣卫这三个字,魏言指尖微微蜷缩,膝盖那儿的袍子跟着起了褶皱。
将他细微的动作收在眼底,万昌德轻嗤,“怎么着,忧心了?呵,也对,合该忧心。”
“你那个药究竟怎么来的,咱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若真被盘查起来,你倚仗的那位怕是也躲不掉。”
魏言愣了下,蓦地抬头看他。
“要咱家提醒你?太医院支出账目,都有明细,你一个末等太监,以何为借口拿到的药,又以何为借口收买了太医?”
万昌德抹了白粉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轻而缓慢的说道,“记住,这是皇宫,是咱们宦官的天下。”
魏言急了,“奴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