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车夫再问,秦辞也匆忙跟着千晚走了。
马车内隐约有钗串碰撞的声响,里头之人勾起手指,轻轻掀开了垂帘一角,只看到了那两人渐渐走远的场景。
哪怕是在这昏暗的夜色里,也显得长身玉立,如雨霭芳原,霁月无双。
那车夫立刻恭敬的垂下腰,“皇姑,方才您受惊了。”
女人朱唇弯起,一双流盼的美目在两人的背影间来回梭移,最后落定在那紫袍人身上,轻慢的问道,“那个是,齐千晚?”
“若是小的没猜错,应是齐大人出手救了咱。”
“呵……本宫记得,齐阁老寿宴快到了。”
“回皇姑的话,正是下月初。”那车夫小心回道,“还有些日子呢。”
女人轻抚鬓角,把发髻上的朱钗慢慢扶正,“回去跟管家说,这回齐阁老的寿宴请帖,接了罢。”
车夫替她放下帘子,垂着眼睑,“是,皇姑。”
……
魏言提着厚重的木桶,走到宫墙边的溪边取水,步履有些踉跄。
他弯着身子,看看慢慢沉进水里的木桶,神色晦暗。
“什么人在那!”
巡逻的锦衣卫见到溪边有道鬼祟的身影,厉声呵斥,大步从假山后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