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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阴。
西巷一家花草铺,青衫男子从花架上抱了一盆紫蕊花丛,放在桌上,浇了些水,又耐心的拿着剪刀把岔开的枝叶修齐。
“掌柜的,劳驾,挑盆花。”
门外应声走进一银发男子,他身上披着黑色斗篷,指尖勾着个折扇,在这凉爽的天气显得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他进了门就不住四下打量。
掠过摆满花草的架子,瞧见角落里一盆精心伺候的穗状白花,眼睛一亮,“就它了。”
这晚香玉开的真是惹喜。
放他新挪的祭司府最是不错。
“不好意思,那盆不卖,贵人另挑旁的吧。”
青衫男子背对着他,给紫蕊松了松土,语气温和的回绝。
西络不满的收了折扇,“不卖你还摆出来作甚?”
“……应景。”
月泠转头,看见是熟面孔,微微诧异,礼貌性的笑了笑。
反倒是西络愣了下,“你不是跟着艾千晚……她在哪里,她现在如何了!你可知道?”
自去年中秋,生魂祭后,他从昏迷中苏醒,周围除了同样茫然的同族,再无其他。
他依稀能拼凑出来,生魂祭被破,位高权重的血族长老实为魔族刍狗,艾千晚被圣血鞭剔除了魂力,差点身死魂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