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虚,回来吧…”
但见真言轻叹一声,便向净虚招了招手,示意他回到自己身旁。
“师父?”
见状,净虚却是不肯罢休,只想要让师父出声解释几句,也让这在场之人都明白师父的苦心。
而真言身为净虚之师多年,二人可谓是情深如父子,他此时见到净虚模样,又如何会猜不到净虚的心思?尽管是猜着了,但真言却是没有解释地打算,只是又冲着净虚瞪眼呼道:“净虚,莫非你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
“净虚不敢!”
见到师父颇为动怒,净虚顿时一吓,这便连忙垂首而立答着,又回到了师父的身旁立定不动,不再见他吭声。只是看着净虚的神情,其上明显还是有着忿忿之色,显然其心中还在想着要为自己师父打抱不平。
唤回了净虚,真言也不再理会他,只是抬足上前几步,又看向四周武林众人,这才缓缓说道:“阿弥陀佛!诸位可是认为,贫僧当年阻拦这位道长替父报仇、去杀那些叛军之事,乃是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倒谈不上,只是那些叛军乱我天秦社稷,本来就应该将他们杀尽!可真言大师却要救下那些叛军,倒是让我们不能理解,所以还请真言大师给我们一个满意地解释!”
一人冲着真言抱拳呼道。
闻言,真言泰然自若地答道:“阿弥陀佛…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些人都已是答应了贫僧,不再继续为恶,贫僧又如何忍心再看着他们死于非命?”
“叛军终归是叛军!他们所行恶事已是罄竹难书,又怎能保证他们不是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再做一套?真言大师如此就轻信那些叛军之言,若是放得他们离开,又被他们杀了我天秦百姓,试问到时谁又能为那些百姓之死负责!?”
一人不认同真言之言,这便出声反驳问道。
“不错!”
又见一人嚷道:“叛军终究是叛军,他们无恶不作,怎么能轻信他们的话?哪怕真言大师身为佛门之人,不能做那杀孽之事,可也不应该如此轻易就要放他们离开!依我看,真言大师理应将那些叛军抓回来囚禁才是,这样一来也不怕他们再去作恶!”
“此事倒是贫僧所虑不周了…”
真言又一叹说道。
这时,又一人说道:“此事事已至此,多说已是无益,我们也不必揪着多年之前的事情不放。眼下,我们还是看真言大师如何与那灭佛真人解决恩怨才是,毕竟灭佛真人也杀了不少金龙寺的弟子,此事若是不给一个交代,我们这么多人来此一趟,岂不是都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