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亦是摇头苦笑,道:“今日之言我记下了,日后黄泉路上,我可要等着表兄了。”
季逍仙哈哈一笑,道:“一言为定。”
静姝登时嗔怒道:“没得说这些晦气的话。”
季逍仙当即笑道:“弟妹吃醋了。”
忽然被唤作“弟妹”,静姝登时两颊红晕,别过头去,略感羞涩,心中却委实欢喜的紧。
肖逸甚少见其小女儿的情态,不由得心中一荡。
就在这时,季逍仙却咳了一声,忽然正色道:“既然弟妹冲了进来,那些老家伙门估计一会儿也会冲进来。事态紧急,为兄就长话短说。”
二人循声望来。肖逸见其一脸郑重之色,忙问道:“何事?”当前强敌尽去,实想不到还有何事令其如此紧张。
季逍仙却扭头向静姝说道:“弟妹,你赶快带着表弟走,能走多快就走快,以最快速度出了青州。”
二人大奇,皆问道:“这时为何?”
季逍仙望了一眼那“季宏仁”的尸体,道:“事态紧急,不宜细说。待日后,你们就明白了。”
顿了顿,对肖逸道:“表弟,为兄答应你,你走之后,我会为申家平反,也会为姑父昭雪,东西二申府将永远姓申,绝不会让他人染指。”
肖逸听其好似在安排后事,顿感愕然。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静姝登时明白过来,怒道:“你要让肖逸顶替谋杀孔门之主的罪名?”
“什么?”肖逸内心震荡,大惊失色。
季逍仙见瞒不过去,忙加快语速,长话短说道:“表弟定要帮为兄这一把。门主突遭横祸,按照儒家规矩,要由那些老不死的长门们推举代门主。当前,候选之人,唯有玉临风和我而已。玉临风未抢到传承,已然失利。可是,若让他们知道我亲手杀了现门主,怎可能让我做孔门之主。”
肖逸心中了然,顿知其心思。
儒家注重孝道,虽然季逍仙所杀之人并非其父亲,但在儒家礼教之中,仍旧无法原谅。就此一项,就可将其一竿子打死,永远无法当上孔门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