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陈婷婷为他提供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新思路。
......温柔。
他可不相信,从根部便腐烂的人,会有什么温柔!
为证明这个猜想,杜和泽又一次上了夏家门。可这一次,保姆仍旧将他拒之门外,直到被他缠的不耐烦了才告诉他:“大少爷不在,已经出去旅游了。”
杜和泽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她甚至说不出旅游的地点,也说不出具体回来的时间,只知道对方连夜匆匆收拾了箱子离开,“二少爷看见了,送他去的机场,他也不知道大少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又去了海关,那里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夏清然请了长期病假,几个月内都不会过来上班。
这个人,竟像是从人间蒸发了,寻不到一点音讯。
杜和泽敏感地察觉到,这兴许是个机会。
一个帮他重回夏清然身旁的机会。
他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便去找了私家侦探,拜托他调查夏清然和夏新霁的行踪。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两个私家侦探立刻便信誓旦旦出动了,时刻将照相机对准了频繁来往于学校和公司的夏新霁。
几个星期下来,似乎没有任何不对。
夏新霁是个好学生,在学校一心投入学习,图书馆里一坐便是一上午;然后他会匆匆回到一处寓所,吃顿午饭,再赶往公司处理这一天的事宜。他勤奋又努力,无论在哪里,都能轻而易举地融入进去,并混得如鱼得水,整个人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可越是这样,私家侦探越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人都是多面的。夏新霁所展现出来的这一面,实在是太过阳光纯白,竟像是一点暗黑的影子都没有的——甚至在个人独处时,他也能时刻保持着身姿端正行为得体,埋头工作与学习,像是个精密编程的机器人。
“他的家里恐怕有秘密,”他的侦探同伴吸了口烟,说,“你看到了?二楼的窗帘,永远是拉的严严实实的。”
他们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进去看看?”